第(2/3)页 他把三八大盖的保险打开,眼睛、准星、兔头三点一线,深吸一口气,刚要扣动扳机,就看到树上洋洋洒洒掉下来一层积雪,两只调皮的小松鼠因为抢食物叽叽喳喳打起来。 雪兔抖抖落在身上的雪,两只短小的前爪抬起来,三瓣嘴一努一努的,黑黑的小鼻子嗅来嗅去,一双红色的大眼睛也瞪得圆圆的,后腿蹬着雪面,两只大耳朵像雷达似的来回扑棱着,似乎下一秒就能蹿出去,逃之夭夭! 孙建平看着准星里可爱的小生命,一时间竟然有些不忍! 松鸡:你再说一声试试! 直到张子义拍了他下他的胳膊,孙建平这才一咬牙,扣下扳机! 砰! 枪声响起,震得树上的雪哗哗往下掉,树上打架的两只小松鼠也吓得一激灵,好似两道灰色的光影,眨眼间消失在茂密的树丛上空。 “打中了!” 张子义扑过去,一把按住还在扑腾的兔子,提溜着耳朵扯起来,翻开皮毛一看,乐了。 孙建平这一枪,正打在兔子后腿上,给兔子的左后腿来了个对穿,鲜血顺着伤口滴滴答答滴在雪地上,疼得小兔子吱吱的叫。 他摇摇头,揪住小兔子的脖子,只一下,骨节间发出清脆的嘎巴声,直接扭断了牠的脖子。 孙建平一咧嘴,这帮老猎人下手是真狠! 一只鸡一只兔到手,张子义瞅瞅天色,太阳已经下山了,再往里面深入怕是会有危险。只得折返回来,把兔子递给他,沿着来时的路,深一脚浅一脚往外走。 孙建平照例把兔子挂在枪管上,扛着枪,跟在他身后,出了这片原始森林。 来时容易回时难,太阳落山后尚有余晖,但已经无法正确辨认方向。 “建平看到没,进深山老林子,必须得提前做好标记,要不太阳一下山,伱就分不出东西南北了。” 张子义像个认真的老师傅一样循循善诱,一边走一边教他在丛林中的生存法则,孙建平一一牢记在心。 俩人不知道走了多久,等看到火光的时候,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,而杨学文等三人早已经回来,正坐在火边,用树棍穿着鲜嫩的肉,烤得香气四溢。 “哈哈,你们走麻达山了吧!”见两人半身是雪,累得满头大汗,杨学文扔给他一串烤好的狍子肉,“尝尝俺二毛子的手艺!” 张子义接过来,咬了一口,扯下帽子扇扇风,汗水浸透的头发被冷风一吹,立刻根根立起,看上去颇为滑稽。 “诶我草,要不说傻人有傻福,这傻狍子是你家亲戚吧!硬往你枪管上杵……” “咋样老张说你不行你就真不行,我看看划拉俩啥,这啥玩意脑瓜子都打没了……” 两人互相挖苦着对方,孙建平也坐在火堆前,把手从手捂子里抽出来,扯过松鸡,冲张子义晃了晃,“叔,现在就烤了吗?” “烤了烤了,万一冻上就不好吃了!” 张子义拔出匕首,从杨学军他们打来的狍子腿上割下好大一块肉,切成小块,穿在树棍上,一边烤,一边拿出小玻璃瓶,往上边洒调料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