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想取多少就取多少?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?史阐立一怔。笑道:“难不成这太平钱庄是大人开的不成。” 范闲一笑骂道:“我要有这么多钱,所有事情就迎刃而解,我何必还要和那些人打交道。” 史阐立是他心腹,知道他说地是北齐方面,微一紧张之后没有接话。但他由北齐马上联想到内库,想不到不日之后内库开门之事,如果范闲想资助夏栖飞与明家夺标,那他那边就需要一大笔恐怖的资金才成。皱眉说道:“大人,内库那边急着用钱,如果一时不趁手,我看开店的事情还是缓缓。” 范闲摇摇头:“你需要调的银两和内库那边夺标需要的银两,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,所以你不用操心。至于开店,还是要尽快,一是趁着殿下还在苏州。他估计也有这个兴趣,办事方便。二来……” 他想到了留在京都的父亲大人,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二来,这江南的姑娘们还等着我们老范家打救,能早一日,便是一日。” 这话不假,自从在京都给抱月楼定了规矩,又由那位石清儿姑娘加以补充。如今的抱月楼姑娘们虽然还是在做皮肉生意。但日子却比当年好过了许多,抽成少了。定期还有医生上门诊病,又签了份新奇地“劳动合同”。抱月楼的姑娘们对范闲是真的感恩戴德,声势推展开去,影响一出,如今整个京都的青楼业,都开始展现出一种健康向上的朝阳感觉。 如果抱月楼真地能在江南开成连锁,江南的柳如是们,想必也会十分欢喜范钦差的的到来。 回了那位盐商满心欢喜让出来地华园,范闲接过思思递过来的热汤喝了下去,醒酒之外,也暖暖身子。他伏在案上看了几封院里发来的院报,发现天下太平,便放宽了心,先让思思进里屋睡去了,自己却走了出来,披了件厚袄,搓着手,敲了敲另一间房的门。 他身后不远处的虎卫与六处剑手赶紧隐藏在了黑暗之中。 房门咯吱一声开了,露出海棠那张睡意犹存的脸。 不等海棠开口,范闲已是惊讶道:“这么早就睡了?” 海棠微微一笑,将他让进屋来,将无烟油灯拨的更亮了一些,轻声说道:“这商人家豪奢的厉害,这床也舒服,想着你今天晚上接风宴上只怕要醉,所以我便先睡了。” 范闲定睛一望,发现姑娘家穿地衣服并不怎么厚,只是一件很朴素的襦衣,皱眉说道:“多穿些,虽然你境界高,但自然风寒,却不是好惹的。” 海棠懒得理他,打了个呵欠,半撑颌于床上,说道:“有什么事,赶紧说吧。” 范闲一愣,却忘了自己此时过来是要说些什么,昨天夜里他上了京船之后,海棠便悄无声息地消失,直到下午又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园子里,莫非自己只是来确认她在不在?还是说自己已经习惯了和这个北齐圣女像老朋友一般聊聊天? “我很难喝醉的。”范闲是个有些急智的人,微笑就着海棠的第一句话说道:“你知道我怕死胆小。所以除了在自己能够完全相信的人面前,我不会喝醉。” “所以你只在家中才能肆意一醉?”海棠睁开那双明亮的双眼,好奇问道。 范闲摇了摇头:“除了自己能够完全相信之外,我还要相信喝醉时,身边地人有足够地能力保护我的安全。” 海棠笑了起来,知道他说地是什么意思,紧接着却有些可怜对方,怜惜说道:“不要告诉我。你长这么大,也就在上京城的松鹤居里喝醉……过一次。” 那一次在北齐上京,当着海棠的面,范闲肆意狂醉,直至昏沉不省人事,还被下了媚药,着了重生以来最大的一个道儿。 范闲气恼说道:“你还有脸提……当然。”他看不得海棠眼中的同情,冷傲说道:“小时候我是经常醉的。你不要把自己看地过于重要。” 海棠笑了笑:“那时候,那位……瞎大师一直跟在你的身边?” 范闲没有回话。 海棠忽然皱眉说道:“那……传说中你酒后诗兴大发,在庆国皇宫之中醉诗千篇……难道也是假的?” 范闲摆摆手,不想和她继续这个无趣的话题,直接问道:“银子到了没有?” 海棠无趣地叹了口气。坐了起来,看着他的双眼认真地点了点头:“从八月份起,陛下就开始安排了,你不用担心。” 范闲自嘲笑道:“不担心怎么办?这件事情我又不能让老爷子把国库里的银子调出来给自己用。” “说到这点。”海棠皱眉道:“你居然带了十几万两现银在身边……这也太傻了吧?我可不相信你就仅仅是为了在河畔接风之时摆一摆威风。” 范闲心想自己这是不得已而做的一个安排。其中内情哪里能告诉你,这事儿谁都不能说。 “不过是些没用的银子,带着怕什么?” “你入仕未及两年,身边却有这么多银子。”海棠似笑非笑道:“包括你,包括令尊地俸禄在内,也只怕要一百多年才能存足这么多银子,你怎么向官员们解释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