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今日的贡士,就是明日的进士。以后又将是朝廷命官,你连官员都敢打,活腻味了吧? 李愈指了指沈溪,问道:“苏兄,这是怎么回事?” 苏通赶紧充当和事佬,挡在桌子前:“忘了给李兄介绍,其实我请来的这位赵画师,年岁不大,却是师出名门,他不想败坏门风,所以才……在下并非有意隐瞒。” 李愈突然见到沈溪是个少年,没有反应过来,等他琢磨一下,又是一拍桌子:“师出名门又如何?居然敢画我二妹,是诚心与我等好看。来人啊,拖出去揍一顿!” 李愈这等商贾子弟,在京城是没有蛮横资本的,因为商贾的地位实在太低,可这是李家的店铺,而他又只当沈溪是个没有功名的穷酸画师,再加上心中气愤难平,哪里忍得住? 眼看李家家仆要朝沈溪扑过去,苏通再次挺身而出……沈溪是他请来的,事情也是因他而起,此时沈溪已经考过殿试,那就是准进士了,他还等着巴结沈溪呢,沈溪真要在这儿挨打了,那分明是要割席断交啊! “我看谁敢!” 苏通一把抓起一张椅子,举过头顶,怒喝道,“跟你们说,在下乃是堂堂的举人公,谁敢打我,官府必然法办!” 李愈冷笑不已:“你是举人公?我还是状元郎呢!他若要阻拦,一块儿打!” 眼看情形不对,沈溪已经往窗口那边靠去……这事虽然是苏通招惹出来的,不过也不能说他自己就没责任。好汉不吃眼前亏,眼下苏通帮他挡着,沈溪觉得翻窗跳楼最好,反正二楼没多高,跳下去摔不出内伤。 可就在沈溪准备翻窗时,李二小姐站出来,拦住自家家仆,大喝道:“住手!” 刚才还文文静静,一看春|宫画便面红耳赤的李二小姐,此时却好似一头雌豹一样,站在那儿颇有威仪,这一声娇叱,别说是李家家仆,就连她兄长李愈也愣在当场。 李愈不解地问道:“二妹,兄长这是为你出气呢,你怎的……帮登徒浪子说话?” 李二小姐有些无奈:“大哥,你都不问清楚情由,就让人打人,事情传出去外人会怎么想?你说这幅画里是我,可妹妹觉得,这人一点儿都不像呢!” 沈溪听到这话,稍微松了口气,果然这李二小姐不像她大哥那么头大无脑。 明摆着的事情,似是而非的一幅春|宫画,你非要往你妹妹身上扯。你就算看着像,也不能瞎说啊,传出去你妹妹的名节如何保全?说是被某个男人看光了身体,然后画了一幅春|宫出来? 再加上这幅画。本来就只是沈溪根据意境所画,参照人的确是李二小姐不假,可也不能说就是她,最多只是沈溪心中一个完美的女子形象而已。 李愈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,拿起画。重新打量一番:“难道不是吗?” “是什么呀?” 李二小姐满脸委屈,“大哥可见过我有这般小扇?还有……这人要说与我有几分相似不假,可我与作画之人根本不相识,他从何画我?” 李愈想了想,打量沈溪:“也是啊,那个……赵画师,你且说,这幅画中人,到底是谁?” 李二小姐脸色带着些许期冀望向沈溪,若沈溪说这画上的人就是她。那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,普通画师对着她画都不能这么纤毫毕现,虽然李二小姐说这小扇她没有,可画中女子身上的亵衣,却与她平日所穿几乎一模一样。 沈溪看了下李二小姐,之后才侧目望向李愈,道:“在下作画,只是随意发挥,根据一些似是而非的人物落笔。就好似之前两幅画一般,这三幅画中的女子。并无确切来历,要说见……最多是在梦里见过吧。” 沈溪的解释虽然在情在理,却不能令李愈满意。李愈嘀咕道:“你梦里见过如此佳人?为何我没这好运气?” 第(2/3)页